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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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...陈默?”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,手还扶着门框。陈默点头,准备说出那句练习了一路的问候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“她...什么时候...”陈默的话音越来越轻,直到完全消失在空气中...
01
陈默把最后一箱文件搬进新办公室的时候,窗外正下着小雨。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,熟悉是因为九年前他曾在这里生活过两年,陌生是因为离开后再没踏足过这片土地。
人事处的老张帮他办完最后一道手续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小陈,这次调动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,市里很看重你的能力。”陈默笑着道谢,心里却五味杂陈。这个调动来得突然,上级说是因为他在前一个岗位上的出色表现,需要他到这里来主持一个重要项目。他没有拒绝的理由,也没有拒绝的勇气。
收拾完办公桌,陈默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街景。雨水模糊了玻璃,也模糊了他的视线。这条街他走过无数次,那时候他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公务员,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,林夏坐在后座上,她的长发会在风中飘起来,偶尔飘到他的脸上,带着洗发水的香味。
九年了。陈默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数字。九年前的那个冬天,他们在民政局门口大吵了一架,然后各自签字,各自离开。他记得那天也下着雨,林夏没有带伞,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但她没有回头。
秘书小李敲门进来,提醒他明天的会议安排。陈默点头应答,心思却不在这里。他想起了林夏的母亲,那个总是笑眯眯叫他“小默”的老人。婚姻存续的那两年里,岳母对他比对亲生儿子还好,每次去她家吃饭,总是做一桌子他爱吃的菜。离婚后,他和林家彻底断了联系,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。
现在想起来,陈默觉得自己当时太年轻,太冲动。工作的压力、生活的琐碎、两人性格的差异,这些本来可以慢慢磨合的问题,在那个特殊的时期被无限放大。他总是加班到很晚,林夏一个人在家等他;他喜欢安静,林夏喜欢热闹;他习惯独处,林夏需要陪伴。矛盾一点点积累,直到某一天爆发。
离婚后的这些年,陈默全身心投入工作,升职加薪,在省城买了房子,也相过几次亲,但都没有结果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总是会想起林夏,想起她煮的那碗面条,想起她给他织的那条围巾,想起她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。
02
第二天是周末,陈默没有安排。他在新租的公寓里整理行李,翻出了一些旧照片。其中有一张是他和林夏的结婚照,那时候他们都很年轻,笑得很灿烂。照片已经有些发黄,边角也磨损了,但两个人脸上的幸福表情依然清晰。
他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,那时候陈默学的是行政管理,林夏学的是中文。第一次见面是在图书馆,陈默正在查阅资料,不小心碰倒了林夏的水杯,水洒了一桌子。他慌忙道歉,帮着收拾,林夏没有生气,反而笑着说:“没关系,反正这些资料我也看腻了。”
那笑容像春天的阳光,一下子照亮了陈默阴郁的心情。那段时间他正因为家里的经济困难而焦虑,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,很少有时间娱乐。林夏的出现,让他的生活有了颜色。
他们开始一起在图书馆学习,一起在食堂吃饭,一起在校园里散步。林夏很会讲故事,总是能把最平常的事情说得生动有趣。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发光,手会在空中比划,陈默总是很认真地听着,偶尔插几句话,更多的时候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大四那年,两人确定了关系。陈默很紧张,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林夏。林夏家境不错,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而他只是个农村出来的穷学生。但林夏不在意这些,她说:“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,不是你的出身。”
毕业后,陈默考上了公务员,分配到这座城市工作。林夏为了跟他在一起,放弃了省城一份很好的工作,跟着来到这里。两家父母都反对他们的结合,觉得他们太年轻,基础太薄弱,但他们坚持要在一起。
婚礼办得很简单,就在这座城市的一家小酒店里。岳母虽然不太满意这门亲事,但看到女儿的坚持,也只能默默接受。
她对陈默说:“夏夏从小就很倔强,既然她选择了你,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祝福。你要好好对她,不能让她受委屈。”
陈默郑重地点头承诺,那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会做到。
新婚的日子虽然清苦,但很快乐。他们租了一间小公寓,家具都是二手的,但林夏总能把家里收拾得温馨舒适。她会在窗台上养一些花草,会在墙上贴一些好看的贴纸,会在厨房里试验各种菜谱。每天下班回到家,看到林夏忙碌的身影,陈默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但好景不长。工作的压力越来越大,陈默经常要加班到很晚,有时候周末也要去单位。林夏一开始很理解,会给他准备宵夜,会在他回来后帮他按摩肩膀。但时间长了,她开始有怨言。她说:“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,你能不能早点回来陪我?”
陈默解释工作的重要性,解释自己的苦衷,但林夏似乎不太能理解。她出身书香门第,从小衣食无忧,不太能体会他这种出身贫寒的人对事业的渴望和执着。她希望他能多陪陪她,多关心她的感受,但他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。
矛盾就这样一点点积累。林夏开始变得沉默,不再主动跟他分享生活中的小事。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,除了必要的沟通,很少有深入的交流。林夏试着找工作,但这座城市的就业机会有限,她的专业又比较冷门,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。
那段时间,林夏经常一个人在家,有时候陈默回来会发现她在哭,但问起来她总是说没事。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,陈默稍微晚回来一点,她就会问东问西。陈默觉得很烦,觉得她不理解自己,不支持自己的事业。
最后的导火索是一次同事聚餐。那天是林夏的生日,陈默原本答应早点回来陪她过生日,但临时有个重要的饭局,领导点名要他参加。他给林夏打电话解释,林夏在电话里哭了,说:“你从来都不把我放在心上。”
陈默很生气,觉得她不讲道理。他说:“我这么努力工作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?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?”林夏说:“我要的不是将来,我要的是现在。”
那天晚上,陈默喝了很多酒,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。林夏坐在客厅里等他,桌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,蜡烛早就熄灭了。她看着他,眼中没有愤怒,只有失望。她说: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陈默把照片收起来,决定去看看岳母。这个想法在他心里盘旋了好几天,每次都被理性压下去。毕竟离婚这么多年了,贸然上门会不会太唐突?岳母会不会不欢迎他?但内疚和思念最终战胜了顾虑。
他记得岳母住的那个小区,距离市中心不远,是八十年代建的老式住宅楼。陈默开车过去,路上买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。他想着见面要说什么,要怎么解释这些年的失联,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。
小区还是老样子,楼道里贴着各种小广告,楼梯扶手有些生锈。陈默爬到三楼,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。门上的数字是“301”,门框还是原来的颜色,只是漆有些脱落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抬手敲门。“咚咚咚”三声,很轻,但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。他听到里面有脚步声,缓慢而沉重,应该是老人的步态。
“来了,来了。”里面传来岳母的声音,但听起来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。陈默整理了一下衣服,准备好那句话:“妈,是我,小默。”
门锁转动的声音,链条取下的声音,然后门缓缓打开。陈默扬起微笑,准备打招呼,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...
03
岳母站在门口,她的头发全白了,脸上的皱纹也比九年前深了许多。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,很瘦,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。但最让陈默震惊的不是岳母的变化,而是她身后的客厅。
客厅的正中央,放着一张小桌子,桌子上摆着一张相框。相框里是林夏的照片,黑白的,周围围着白色的菊花。相框前面放着一盘水果,还有几根香在燃烧,烟雾袅袅上升。
这是遗照。
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,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,林夏还是那么年轻,那么美丽,但她永远不会老了。岳母看到他,眼神先是疑惑,然后是震惊,然后是复杂的情绪交织。
“你是...陈默?”岳母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陈默点头,想说话但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。他的视线在遗照和岳母之间来回移动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林夏死了?什么时候?怎么死的?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?
岳母看到他手里提着的东西,眼圈红了。她侧身让开门口,说:“进来吧。”
陈默机械地走进客厅,那股檀香的味道更浓了。他在沙发上坐下,双手放在膝盖上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岳母给他倒了一杯水,然后坐在他对面,两人都沉默着。
“她...什么时候...”陈默的声音很轻,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。
“三个月前。”岳母说,眼泪开始往下流。“癌症,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。”
陈默觉得胸口很闷,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。他看着遗照里的林夏,她笑得很甜,就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。但她再也不会笑了,再也不会说话了,再也不会生气地鼓起腮帮子了。
“她...有没有...结婚?”陈默问出了这个憋在心里的问题。
岳母摇头:“没有。这些年她一直一个人。”
这个答案让陈默更加难受。林夏那么好的女孩,那么值得被爱的女孩,为什么一直一个人?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婚姻给她留下了阴影?是不是因为他的伤害让她不再相信爱情?
“她...生病的时候,为什么不联系我?”陈默问。
岳母沉默了很久,然后说:“她不让我们联系你。她说你们已经是陌生人了。”
陈默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。陌生人,是的,离婚后他们确实成了陌生人。他甚至不知道她搬到哪里住,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,不知道她生病了,不知道她死了。
岳母起身去厨房泡茶,陈默独自坐在客厅里,看着林夏的遗照。照片是最近拍的,林夏看起来有些憔悴,但依然美丽。她的眼神有些忧郁,那是他记忆中没有的表情。
茶水很香,是林夏生前最喜欢的茉莉花茶。岳母说:“她走之前,一直在整理房间。她把很多东西都处理掉了,但有些东西她说要留着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陈默问。
岳母起身走向卧室,陈默跟在后面。这是林夏的房间,布置得很简单,一张单人床,一个书桌,一个衣柜。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,都是文学类的,有些页面已经翻得很旧了。
岳母打开衣柜,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铁盒。盒子不大,但很重。她把盒子递给陈默,说:“这些东西她说要我保管,如果有一天你来了,就给你。”
陈默接过盒子,手在发抖。他打开盒子,里面整齐地码着一些小物件。最上面是一支钢笔,很精致,是他很久以前随口说过想要的那一款。下面是一条围巾,是他们新婚那年冬天林夏给他织的,他以为早就丢了。
还有一些小东西:一个打火机,虽然他不抽烟,但林夏说以防万一;一副手套,毛线织的,很暖和;一个钱包,皮制的,有些旧了但保养得很好;一本日记,封面已经有些破损。
每一样东西都被仔细包裹着,有些还贴着小纸条,上面写着日期和简单的说明。陈默看着这些东西,心里五味杂陈。原来林夏一直保留着这些,一直记着他们的过去。
他翻开日记,是林夏的字迹,清秀工整。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两个月前,上面写着:“今天做了检查,医生说时间不多了。我想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,万一他哪天回来了,至少能有个念想。”
陈默的眼泪掉了下来。他想象着林夏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,一个人整理这些东西的场景。她一定很孤独,很害怕,但她还在想着他,还在为他保留着这些回忆。
岳母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纸,有些发黄。陈默接过来一看,是一张孕检单,日期是九年前,离他们离婚前两个月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岳母叹了口气:“她怀孕了,但你们那时候关系已经很紧张。她不敢告诉你,怕你觉得是负担。后来你们吵得越来越凶,她就...就把孩子打掉了。”
陈默觉得天旋地转。孩子?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?林夏为什么不告诉他?如果他知道,也许他们就不会离婚,也许他会更加珍惜这个家庭,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。
“她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陈默问,声音里带着绝望。
“她怕。”岳母说,“那时候你们经常吵架,她觉得你可能不想要孩子,觉得孩子会成为你们的负担。她想等关系缓和了再告诉你,但...没想到你们就离婚了。”
陈默抱着头坐在床边,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。他想起那段时间林夏的异常,她总是很疲倦,总是没有胃口,有时候还会恶心。他以为她是因为找不到工作而心情不好,原来她是怀孕了。
如果他当时能多关心她一点,多观察她一点,也许就能发现这个秘密。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,他一定会改变自己的行为,会更加珍惜她,保护她。但现在一切都晚了,林夏死了,孩子也没有了,他们的家庭彻底破碎了。
04
岳母看到陈默的痛苦,心里也很难受。她说:“夏夏临走前,给你留了些话。”
她从床头柜里取出林夏的手机,解锁后递给陈默。手机相册里有很多照片,最新的几张是在海边拍的,那是这座城市郊外的一个小渔村,林夏生前经常去那里散心。
照片里的林夏戴着一顶渔夫帽,背对着镜头看着大海。她的身影显得很孤单,很瘦弱。在照片下面,她用手写字功能写了一行字:“这次真的要告别了。”
陈默翻看着其他照片,发现林夏这些年的生活记录。她去过很多地方旅行,一个人;她学会了很多新技能,画画、摄影、烘焙;她养过一只猫,很可爱,但后来死了;她参加过一些志愿活动,帮助孤寡老人。
每张照片都显示着她努力生活的痕迹,但也透露着深深的孤独。她总是一个人,很少有和别人的合影。她笑得很勉强,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忧伤。
陈默找到了林夏的微信聊天记录,发现她和几个朋友偶尔联系,但聊天内容都很浅,很少涉及内心深处的想法。她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,不愿意向任何人敞开心扉。
在手机备忘录里,陈默找到了林夏写给他的信。信很长,但她没有发送,只是保存在草稿箱里。
“小默,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应该已经不在了。我知道这样告别很不负责任,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当面说出这些话。
这些年我一直在想,我们的婚姻为什么会失败。是不是我太任性了?是不是我不够理解你?是不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?我想了很久,觉得也许是我们都太年轻,都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。
离婚后,我恨过你,恨你的冷漠,恨你的不理解,恨你轻易地放弃了我们的感情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,恨意慢慢消散,剩下的只有遗憾和想念。我想念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日子,想念你给我讲冷笑话的样子,想念你抱着我看电视的温暖。
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想念你,毕竟是我提出的离婚。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,就像控制不住这该死的病魔一样。
我生病后,妈妈劝我联系你,说也许你会愿意陪我走过最后一段路。但我拒绝了。我不想用同情绑架你,不想让你因为愧疚而回到我身边。爱情应该是纯粹的,不应该掺杂其他的东西。
如果有来生,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。我会更加理解你,支持你,不会再因为一些小事跟你吵架。我们会好好相爱,好好生活,永远不分开。
但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。现实中,我们已经回不去了。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曾经的美好,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。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,给她你曾经给我的爱,甚至更多。
永远爱你的,林夏。”
陈默看完信,已经泣不成声。他把手机紧紧抱在胸前,感受着林夏留下的最后温度。他想起她生前的点点滴滴,想起她的笑容,她的眼泪,她的任性,她的温柔。
岳母递给他一张医院的诊疗记录,上面详细记录了林夏的病情发展。她在确诊癌症后,坚持要求匿名治疗,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病情。医生曾经建议她联系家人朋友,说亲情和友情对病人的康复很重要,但她拒绝了。
她一个人承受着病痛的折磨,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恐惧,一个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。她有多少个夜晚是在痛苦中度过的?她有多少次想要联系他但最终还是放弃了?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心里想的是什么?
陈默无法想象林夏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和坚强。她本来是个很脆弱的女孩,害怕黑暗,害怕孤独,害怕死亡。但她为了不给他添麻烦,为了维护最后的尊严,选择了独自承受。
05
陈默在岳母家待到很晚才离开。他开车到了林夏生前常去的那个海边,那里现在已经是深夜,除了海浪声什么都听不见。
月光洒在海面上,波光粼粼。陈默站在岸边,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。他想起林夏说过很喜欢大海,说大海能包容一切,能带走所有的痛苦和烦恼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,里面放着他们的结婚照。照片已经泛黄,但两个人的笑容依然灿烂。他看着照片里年轻的自己和林夏,心里涌起巨大的悔恨。
如果时光能够倒流,他一定不会让悲剧发生。他会更加珍惜林夏,会多陪陪她,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温暖和支持。他会告诉她,她比任何工作都重要,她就是他的全部。
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林夏已经不在了,他们再也没有机会重新开始。他撕碎了照片,把碎片抛向大海。海浪卷走了照片碎片,就像卷走了他们的过去一样。
陈默跪在沙滩上,放声大哭。他哭得撕心裂肺,哭得肝肠寸断。这是他九年来第一次这样痛哭,为了失去的爱情,为了逝去的生命,为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。
海浪一遍遍拍打着礁石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陈默的哭声很快被海风吹散,但痛苦还在心里翻滚。他想起林夏说过的话:“大海能带走所有的痛苦。”但他的痛苦太深太重,连大海也带不走。
他在沙滩上坐了一夜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。清晨的海面很平静,昨夜的波涛汹涌好像只是一场梦。陈默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沙子,最后看了一眼大海。
林夏走了,但生活还要继续。他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,他要为她好好活着,要把对她的爱转化为对生活的热爱,对他人的关爱。
发布于:江西